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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  <長篇>有一個男孩~用它的付出來交換 (http://localhost/phpwind//read.php?fid=115&tid=3479)
--  作者：rock4433
--  發佈時間：2005 05 6 5:53 AM

--  <長篇>有一個男孩~用它的付出來交換


前序

如果當年我沒有遇到那個男孩，也許今天，我的人生就不會改變吧。

記得那年我對他說︰「付出，是因為交換。」

他卻對我說︰「付出，卻有可能失去一輩子都找不回來的東西。」

從遇見他，到離開他，不過只有短短的一星期，但是那一個星期的精采故事，卻是許多人一輩子也許都無法遭遇的。

其實在那個星期過後，我就明白了他所說的那句話的道理，但我卻一直到很久很久之後，才敢對自己承認。

幾年過去了，我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，直到某一天，我在網路上看到他將我們的故事寫了出來，才又勾起了我的回憶，以及淚。

現在，我想以這篇故事，向他說聲謝謝。

冷諺明，謝謝。


第一章

西門町，萬國百貨的後巷。

我靜靜地坐著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。

雖然說不是特別漂亮，但是素淨中略帶一點可愛，再加上年輕就是本錢，我想，年僅十六歲的我，今天的生意應該會不錯吧？

雖然四周所站的女子年紀也都不大，但是每個也都不老，看起來都像是七年級生，至多比我大個兩三歲。

不過每個人或多或少臉上都有化點妝，看起來都顯得比實際年齡大上一些。

也許，是為了被警察抓吧。

雖然我也會怕被警察抓，不過對於一向都不喜歡化妝的我來說，保持臉部乾淨一直是我的習慣。

將手中的鏡子收了起來，才沒多久時間，便有一個年紀看起已經可以當我爺爺的老人鬼鬼祟祟來到我身邊。

「小妹妹，伯伯帶你去玩好不好阿？」老人問。這是老人族群一向習慣用的技倆。

不過，這個老人似乎更為差勁了一點，都這麼老了，竟然還自稱"伯伯"，真令人作嘔。

但是最後我還是沒有真的吐出來。

「五千，先付。」我冷冷地說。

畢竟，金錢還是比嘔吐來得實際多了。

老人行動緩慢地從腰際上的霹靂包掏出五張又破又髒的一千塊，交到我手上的時候，還不忘偷摸一下。

默默地將錢收進皮包，我習慣性地婉起老人的手。

「去哪兒？」我按照慣例問。

老人看起來似乎是老菸槍的樣子，因為他點了一支印象中老煙槍才會抽的「白長壽」，然後哈著菸對我晃了晃他手上的MTV禮券。

看老人得意的模樣，似乎覺得能夠去看MTV是件頗為新潮的事情，能夠博得小女孩的歡心。

雖然我是個小女孩沒錯，不過對於我來說，能夠去看MTV早就不是什麼新奇的事了，因為在工作上，那是個我常常有機會去的地方。

雖然名義上標榜著能夠讓人有如在家般的舒適，卻能夠同時享受有如電影院的聲光效果所營造出來的環境。

但偏偏被那樣的環境以及標榜所吸引去的客人，都是情侶，而在那樣密閉的包廂空間裡，情侶之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，可想而知。

朝著目的地前進的路上，一路都有許多雙眼鏡注視著我與老人，像是感到極度奇怪，不過這種現象對於早已被注視習慣的我來說，早已見怪不怪。

雖然老人行動緩慢，但總算，我們還是來到了萬年大樓。

才走進大樓內沒多久，老人的腳步就自動變快了起來，與剛才的烏龜速度完全判若兩人。

看來，男人精蟲衝腦的時候果然都是猴急的，只是年紀大體力差的可能就沒辦法太快猴急。

越靠近電梯，老人的腳步就越急促，正當我還在不明就裡的時候，老人已拉著我跑了起來。

腳步停下的時候，我跟老人已經置身在載滿人的電梯裡面。

原來，是為了趕電梯，真是個猴急的死老頭…

【男人精蟲衝腦的時候，他的一切優點便會"暫時性"消失無蹤。】


第二章

電梯緩緩上升，密閉空間內塞滿了人。

我冷冷地婉著老人的手，聽見四個大男孩在討論待會兒要玩頭文字D的事。

「呵呵，當然還是EVO4代最適合我。」其中一個男孩說。

我被這股清脆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吸引住，偷偷朝著那個男孩瞄了過去。

我看見的是擁有一張娃娃臉，但是臉上的憂鬱的表情卻一點也無法與聲音聯想，一個瘦瘦的男孩。

看見男孩容貌的那一刻，我臉上的表情在瞬間凝結、愣住。

這個男孩跟他，真的好像好像…

就在我還愣在那兒時，電梯門即將開啟的聲響傳進了我的耳中。

隨著「叮」的一聲，電梯在五樓停下，然後電梯門打開，那個男孩跟著朋友一起走了出去。

然後，電梯又來到位於八樓的"瘋馬MTV館"停下，老人領著我走了出去。

柔和燈光的大廳內，服務生推薦著新出來的恐怖殺人魔的片子，老人詢問著我的意見。

雖然大廳裝飾的美輪美奐，可我只要一想到待會在陰暗包廂內會發生的事，一股噁心感不禁又油然而生，侵襲著我的神經。

一想到這裡，我的臉上便不自覺地浮現出厭惡，老人似乎以為我是對那部片子排斥，對著服務生搖了搖手。

其實我沒有什麼特別想看的片子，只想趕緊結束這一場交易。

隨手挑了一部片子，服務生端著飲料與餐盤領著我與老人進入了包廂。

影片才剛放映，老人便迅速地解開了褲腰帶，脫下了褲子。

散發著老人身上特有的味道，老人猴急地向我靠近，卻被我冷冷地嚇止。

「套子。」

急忙收住勢的老人先是愣了一下，隨即笑了出來。

「妹妹，不用戴的拉！俺很乾淨的。」

老人又再度向我靠近，卻被我狠狠推了一把。

「沒有套子，就免談。」我依然冷冷地。

最後，老人總算心不甘情不願地戴了套子，並且朝著下體吐了口口水，進入了我的身體…

不會疼痛，但我也沒有任何感覺，一如先前的那些客人一樣。

我就像隻死魚般地一動也不動，任憑老人在我身上推送，我卻在心裡跟自己玩著遊戲。

這次多久結束呢？五分鐘？還是六分鐘？可是他是個老人，應該不用太久，就給他一分半鐘好了。

我閉著眼睛，在心裡不斷與自己交談，藉以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懼與厭惡。

雖然已經接過了幾次客人，但每次的心境總是如此，一點兒也沒有絲毫減少的感覺。

反而，越來越甚。

沒有多久的時間，老人結束了。

老人似乎想掩飾自己的沒用與不好意思，才剛結束便迅速地將褲子穿上，有如逃命地快步跑了出去。

老人甚至連套子也沒脫，還在桌上另外放了兩百塊。

密閉的包廂內，只剩下我一人。

我的視線雖然落在前方的螢幕上，但眼前的畫面卻不是電影情節，而是剛剛那個聲音清脆的憂鬱男孩，然後慢慢轉化成他的樣子，最後陷入了過往的回憶之中…

【做愛的時候，如果連心靈也無法感受，我甚至不會想睜開眼睛。】


第三章

那年，我只有十五歲，還在唸國三。

由於我所唸的是一間遠近馳名的濫學校，所以我在國中最後一年的生活，並不同於一般國三生必須面對的每天考試，而且是考一整天。

剛好相反地，我們學校的國三生則是給它玩上一整天。

就在每天遊玩的日子裡，我認識了一個與我較為要好的同學的乾哥－銘勝。

銘勝大我四歲，是個替賭場圍事的混混。

剛開始時他的確也成為了我的乾哥，但隨著日子增進，漸漸地，他便從我的乾哥變成了我的男朋友。

同時，他也是我的初戀，我的第一個男人。

記得將第一次給他的那個晚上，我緊緊地抓著烙下鮮血印記的床單，聽他對我許下承諾。

「雙雙，妳放心，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。」

我的雙夾泛起紅暈，被他一把攬進懷裡，像個小女人似的。

那時初嚐愛情的我，真的天真地以為，"幸福"，原來不是一場夢。

但是一個禮拜後，這個夢就碎了。

而且，碎的很徹底。

那天，他說要帶我出去，介紹幾個他的兄弟給我認識，但我怎麼也沒想到，他帶我去的地方，竟然會間應召站。

起先，我隱隱約約感到不對勁，以為是自己料想錯了，但這種地方雖然我從未曾親自見過，但我卻在許多的電視新聞裡看過，不確定開始被眼前的景象逐漸穩固，然後確定。

只見窄小的房間內，擠滿了女子，或坐、或站，每個臉上無不施展胭脂。

其中有許多年紀看起來跟我差不多的女孩，至多十五、六歲，至於那些年紀看起來略為年長，至少有成年的年輕女孩，我猜，那些應該都是大陸女子。

因為，電視新聞上正是這樣的報導的，許多應召站的女子，都是大陸偷渡過來的。

我的臉色從原本的欣喜與好奇開始逐漸轉變，擴大的瞳孔內漸漸被恐懼所佔據…

他拉著我來到一位膚色很黑的平頭男面前，推滿笑臉跟小黑哥打了招呼，然後對著我說。

「這位是小黑哥，你先好好服侍一下，然後以後放學你就來這裡打工，賺取我們未來結婚的基金。」

那時的我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！

竟然要自己的女朋友用身體去服侍另一個男人，然後還要從事賣淫的行為，接著去服侍其他男人？！

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帥帥的男人，他，就是那個曾經對我許下承諾，說會一輩子給我幸福的那個人嗎？！

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，我頻頻搖頭，奮力甩開他的手，轉身就想要跑。

可惜，我還沒跑到門口就被兩個小弟揪著頭髮拉了回去。

「放開我！！」我掙扎著、放聲吶喊了出來－－

【是不是因為，關於「幸福」這個夢境實在太容易破碎，所以才會顯得格外難拼湊？】


第四章

在被抓了回去，放聲吶喊過後，我還來不及說上第二句話，一隻大手便急速巴了過來。

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……」臉上的火辣手印傳來刺痛，我悲痛地流下了兩行眼淚。

「為什麼？因為老子需要錢啊！沒有錢我怎麼去買"安公子"？妳不是說妳一切都會聽我的嗎？那就聽我的，好好賺錢給我！」一改以往的深情溫柔，他扭曲張狂的臉有如魔鬼。

直到這時我才完全看清，原來，這才是他的真面目，一張早已被毒品所侵蝕佔有的邪惡面目。

「我是‥說過會聽你的‥不過‥我指的是感情上‥而不是身體上的出賣啊…」早已哭的泣不成聲的我，抽續地抗議著。

「少廢話那麼多，把他給我關起來！然後替她打一針，待會讓我快活快活。」一個陌生的聲音開口命令著，是小黑哥。

哭到臉上全是眼淚的我，就這麼無法抗拒地被關進了一間密閉房間內。

兩個小弟強押著我的身軀，在我身上注射了一針。

雖然他們沒有特別說明，但我心裡明白，那一針一定是毒品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彷彿只有一會兒的時間，我便感覺全身開始無力，變的酥麻，視線也開始逐漸趨向模糊…

完了…一切全完了…我在心裡替自己默哀著未來。

然後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、變換。

擠滿女子的房間開始呈現不規則扭曲，取而代之，逐漸構成的景象，是爸爸與媽媽還沒過世前的和樂樣子。

自從爸媽因車禍過世後，一直以來，我都是由奶奶不辭辛苦地單獨扶養。

這樣的日子，已經整整一年半了。

不自覺地，我的眼淚又飆出了眼眶，但這次卻不是因為傷心與難過，而是因為開心。

因為，我終於有機會能夠跟爸爸媽媽說上話了。

「爸、媽，你們知道嗎？自從你們走後，奶奶一直很辛苦，她白天在菜市場替人家打掃，然後傍晚菜市場收攤的時候，她又去跟人家討別人不要的剩菜回來給我吃，接著晚上在去外面檢時廢紙與汽水罐賣錢，這段日子以來，看著她老人家從原本堅硬爽朗的身體逐漸變差，我的心裡真的好痛好痛…我真的好想幫她分擔一些什麼，但是她卻對我來說，我還年紀小，只需要把書好好唸好，生活的事不必我擔心，雖然她這麼疼我，可我的心裡，就是會不自覺地難過…」

「爸、媽，你們也知道，奶奶不認識字，所以從你們離開之後，聯絡簿一直都是我自己代簽的，然後是家長座談會，每個同學都很拚命地表演，只為了博取台下的雙親的掌聲，雖然你們無法來參加，但是我也依然很賣力地表演，因為我一直一直都深深相信，只要我努力表演，遠在天國的你們，一定也能夠看得我的努力，對嗎？」

一口氣將這一年半以來，一直深深藏在心底，想對爸爸媽媽說的話全說了出來，我以一種期待的眼神注視著他們，盼著他們的回應。

爸爸注視著我，許久，終於露出了一個身為父親的慈愛笑容。

然後爸爸向我招手，要我過去，像是想要獎勵些我什麼。

我殷殷期盼地來到爸爸面前，看見爸爸的手從褲子口袋內變出了一支我小時候最愛吃的麥芽糖。

我握緊了爸爸的手，緩緩將麥芽糖接過到手上。

但不知怎地，交接過程中，爸爸忽然發難，狠狠地將麥芽糖塞進了我的嘴裡。

受到驚下與疼痛的我，忽然從幻境之中醒了過來。

原來，眼前的那個人並不是爸爸，而是小黑哥，而那個充滿慈愛的笑容也不是真的，那只不過是小哥黑邪惡地笑容罷了。

至於那支麥芽糖，則是小黑哥從褲襠裡所掏出的骯髒下體……

【現實中的苦難，往往是導向成功長出豐翼翅膀的一條正道，而幻境之中的美好，則往往都是惡魔為了將你導向苦難所設下的陷阱與誘惑。】


第五章

「嗚…嗚…」被骯髒物所塞住口中的我，發出厭惡地痛苦呻吟。

雖然我很想白小黑哥一個鄙夷的眼神，甚至狠狠地給他咬下去，然後賞他兩個響亮的耳光，不過可惜的是，現在的我，全身上下只感到無力，使不出任何一絲氣力。

身體上的所有器官與神經，就像已經不受我的控制似的。

我想，我的眼神現在一定狠茫然空洞吧？

因為我在學校所放的宣導片裡看過，吸食完毒品的人，所呈現的正是這種眼神。

我真的好恨好恨，卻無法做任何抵抗與反擊。

就這麼地，我任由小黑哥緊緊抱著我的頭，讓我的嘴套住他的下體，不斷地來回抽送…

時間的推移就像是忽然緩慢了下來，有如無底深淵。

對我來說，這是一段極度痛苦的無底深淵。

不過，即使時間推動的在慢，總會有走到結束的那一刻。

隨著小黑哥一個舒爽聲發出，我感到我的口中有一道熱流激射而出，黏稠的液體開始四散，分別濺灑在我的牙齒、以及舌頭上，最後甚至佈滿了我的整個口腔內…

鹹鹹的腥味開始在我口中四處擴散，眼淚也不爭氣地由我的眼角開始向著臉部擴散…

不過噩夢並未就這樣結束，惡魔仍然不肯放過。

小黑哥繼續壓著我的頭，讓下體用力地往我的喉嚨深處前進，並且將我的頭顱向上抬高，臉上露出得意地淫笑。

那污穢不堪的液體，就這麼順著地心引力往我的喉嚨裡流了下去…

看見我痛苦不堪的表情，小黑哥終於滿意地笑著點頭，然後才將下體從我口中抽離。

當骯髒物與我口腔分離的那一刻開始，便有一股無法抵擋，如同雷霆萬鈞的噁心感從我喉際內源源不絕地侵襲而來。

作嘔不堪的我，攤趴在地上，將手指深深伸進了食道內，想要讓自己催吐，藉以吐出剛剛所吞下的污穢物。

可無論我怎麼努力，我就是吐不出來。

「可惡…可惡…」我憤怒地趴在地上，低聲鳴著。

緊緊將眼睛閉上，我聽見了小黑哥得意非凡的放肆笑聲。

同時，我也聽見了房門被打開，然後關上，緊接著被上鎖的無情聲響。

輕輕地放開眼部的憤怒力量，我不再感到憤怒了，因為對於現在的我來說，不論是睜開眼還是閉上眼，眼前的一切都將是一片黑暗。

也許，這就是我往後的人生了…

【當你不論睜眼還是閉眼，都感覺到眼前是一片漆黑的時候，不彷，改用心靈仔細去聆聽，也許，你就能夠真正看見有一絲光亮存在的方向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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